故乡·故人·故事|【皮囊】【乡关何处】

谢谢碧儿的生日礼物,很喜欢。

初闻这本书的名字第一反应便是——画皮,于是想到聊斋般的人与妖,情与爱,所以一开始并不是太感冒。但是,当我看完这本书,才明白这本书讲的是作者生命中与故乡有关的非常重要的人、物和他自己。就在看的过程中,我想起了前几天刚看过的一本书——《乡关何处》,两本书都是写的故乡的人与事,而且都是一个人便成一篇文章,更巧的是《皮囊》的第一篇文章写的作者的阿太,《相关何处》中第一篇文章写的是作者的外婆,称谓不同却都是祖辈的人,我想当他们构思这本书的时候,便是从最年长的人开始的吧。那么,简单写一写我对两本书的感受。

两本书给我的感觉最不同的是在语言风格上。不同的人自然有不一样的风格,何况两位作者还是不同时代的人。

野夫生于1962,蔡崇达生于1982,这中间隔着的不仅仅是20年的岁月这样简单,还有他们受教育的方式,还有文革。通过野夫先生的文字,很明显能够感受到他深厚的传统文学功底,这是现行教育很难培养出来的,也让我望尘莫及。蔡崇达先生是80后,受教育的方式自是与现行教育相差无几,所以蔡先生的文字没有那种浓厚的传统气息,但是两人叙说的文字都是淡淡的,没有太过激烈的文字。正如章诒和先生在《乡关何处》的序中写的:

微风漾水,淡霭凄林,情感浓烈,但有控制。文字朴素,又带着优雅。

内容方面,因为野夫先生出生于60年代,与他相关的人与事的爱恨情仇中无可避免的会提到那个动荡的年代特有的革命、战争还有文革,这些故事读起来即使再平铺直叙也蕴含着一种沉重与悲戚。蔡崇达先生文字读起来就离我们近了。但是也有他那个时代特殊的印记,当时新中国经济开始起步,人们的思想由保守向开放时,正是在这个过渡阶段,一个叫王美丽的女人曾承受了现在人们永远无法经历的悲戚。当她的开放碰上人们仍然保守的精神世界时,悲惨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两位作者的人生之途也不平坦,野夫曾入狱六年,其间父亲患癌去世,出狱后不久母亲投江。蔡崇达的父亲在他高中时身体偏瘫,于是少年时的他身上背负起了生活的重担,为了生活,为了挣钱给父亲治病,大学时的他不像别人那样意气风发,他成熟而务实,身兼数职的他曾在做家教时发烧晕过去。

经过磨砺的他们,写下的这些文字背后透着血与泪,在那平淡的描写背后,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在回忆的痛与泪中用语言刻画着过去的那些岁月和那些人。李敬泽在《皮囊》的序中写到:

写这么一本书,是伤心的。伤痕累累的心。

但这一遍和那一遍是不同的,就像醒着和睡着不同。写作就是再过一遍。过一遍自己,也试着过一遍他人。把栏杆拍遍。把心再伤一遍。

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在许多年后,是不会再有人记得的,曾经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都只是历史中的一道尘埃,最后所有与之有关的人与物都将在无尽的时空中逝去,这种无可避免令人哀伤。让身处其中的我们哀伤。未来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在时光中忘却那些人那些事,但是两位作者用文字将那些记忆保留下来,我想这就是文字的力量,这样无论多少年后,当人们翻阅到他们的文字时,时间长河中渺小的人便活了过来,那些他们用整个人生书写出的道理指引着后来的人们。

读完这两本书后,也想记录下故乡的人和事。但是现在动笔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经历也不够,我需要时间成长,还有我的文字。

最后,再次感谢碧儿,谢谢你让我读到这么好的文字,让我与这些不曾遇到过的人以文字的方式相遇,收获颇多,有感动,有继续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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